美国现在强大吗?
在美国对华全面打压和挑起贸易摩擦之后,美国国内甚至国外都有人怀疑,美国是否正在由盛转衰,是否正在失去其全球霸权赖以存在和维系的最重要支柱和基础。对此,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即便受到新冠肺炎病毒疫情的沉重打击和困扰,即便在对华战略竞争中面临多重困难和严峻挑战,美国总体上仍然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富有一流全球霸权实力和竞争力的国家。
这种实力和竞争力不仅突出地表现在美国经济总量仍占世界经济的1/4,军费开支占全世界的1/3,还突出地表现在美国仍在掌控和引领国际经贸投资、金融货币、科技产业、军事安全和秩序规则等五大最为核心和关键的全球性领域和网络,即所谓“五球”。这“五球”犹如美国全球霸权的“底盘”和“底座”,其根基越坚实,美国全球霸权“大厦”就越稳固。
第一,美国在全球经济尤其是全球经贸投资网络中的核心地位仍无法取代。在2008年爆发并扩散的国际金融危机过后,美国在全球经济总量中的占比开始下降,“金砖国家”经济占世界的比重以及在全球经济增量中的占比稳步上升,但迄今仍无法撼动美国的全球经济头把交椅地位,也无法从根本上缩小美与新兴大国之间的绝对经济实力差距。更重要的是,美国依然掌握着全球经贸投资网络的“规则”和“链主”(关键产业零部件)两样“游戏的钥匙”。美国在全球直接投资流向中仍处于第一出口国和第二(仅次于法国)接受国的地位,全球投资收益率领先于“金砖国家”。
第二,美国主导的全球金融货币网络是“美元霸权”的真实写照。美国不仅是全球第一大外汇储备持有国,还是第一大债权国和第一大负债国。这意味着美元拥有“双超”地位——既是“超主权货币”和“世界货币”,又是“超级债务货币”。虽然“去美元化”运动已在全球陆续展开,但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种货币有能力撼动美元在国际储备货币和支付货币中的全球主导地位。
美国借助掌控美元全球储备货币这一超然地位,不仅可以以国内法干预约束他国的国际支付清算,还能在发生全球金融危机时以“印钞机”的独特身份迅速获取他国资源,甚至凭借“债主国”的特殊地位向其他国家索取“铸币税”和“地租税”。2008年下半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元不跌反升就成为“美元之谜”。显然,美元霸权是美国全球霸权最耀眼的“硬通货”。
第三,美国在国际科技产业网络中的优势和领先地位仍是其他国家难以在短期超越或撼动的。美国不仅是世界科技和创新的发源地、大本营,而且也最善于“为我所用”(包括从其他国家“拿来”和“盗来”),并能借助产业技术革命创造巨大市场和财富,还极力将其转化为军事科技优势和对外战略竞争利器。当前在美国主导下的“数字全球化”甚至已出现将中国排除在外的苗头。因此,“数字全球治理”与“数字霸权”的角逐在未来将十分激烈。第四,美国在军事安全网络方面拥有“碾压性”优势,其军费规模超过第2名至第10名之和。更重要的是,美国通过北约、美日、美澳等军事同盟和军事基地将军事优势拓展到全球范围和领域,对潜在对手形成“合围”之势。
第五,美国掌控的全球秩序规制网络对其他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更有极强的“穿透力”和“强制性”。在经济规制方面最典型的是“关贸总协定”(GATT)和世界贸易组织(WTO)。美国在军事安全和政治规制方面具有独占性的北约以及在国际金融货币方面具有寡头垄断地位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和世界银行、IMF,都对许多国家具有很强的“威慑力”和渗透力。
上述“五球”既是美国全球霸权的物质技术基础和重要体现形式,也是美国之所以能长期推行经济、军事和秩序规制“三权鼎立”的霸权主义的支柱和倚仗。由此,在新冠肺炎病毒疫情冲击下已出现衰退迹象的美国经济和对外政策在对华竞争中会变得更加咄咄逼人,美国利用其掌控的“五球”网络钳制、打压中国并维护甚至扩大其对华“实力差”和“竞争优势”的图谋也将进一步凸显。美国在“五球”网络中有的掌握“球权”,有的居于“球心”,有的构成“球场”,有的执掌“球规”。因此,就中美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