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2033有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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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2033》,这是一部反乌托邦的电影。从情节的角度来说,它讲述了一个相对简单的故事:在2033年的地球上,人类居住在地底都市中,靠搭乘地下铁运行的交通工具来往各地。在一次偶然的事故中,一名普通的女职员遇到了不知名的外星生物,并从其身上学习了不可思议的超能力。这个初出茅庐的女英雄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经历了一系列的奇闻怪事,并与一个老练的间谍兼地下铁员工(盖·皮尔斯饰演)深入追查一名被称为“恶魔”的地下铁员工。正如大多数同类故事的结局一样,“正义”战胜了“邪恶”,人类保住了自己来之不易的和平。

然而,从文化的角度来看,这种“乌托邦”式的设想却显出很多不尽人意的弊端,而这种“不近人情”的地方,也正是我们普通人所常常不能容忍的。就像2013年的日本宫崎县那须町的那场“真子公主电车强奸未遂事件”,虽然当地的人权保障部门明确指出,这仅仅是一起极端的个别事件,而不能代表整个日本的现状,但是日本公民却纷纷走上街头请求政府的改革。

其实以日本的人口数量和政府能力来说,建立“地下城”这样的安置所并没有多少技术上的难关,而日本民众更是长期生活在美国的军事阴影中,理解并认可“九泉之下无老死之人”的人道主义思想也是屡见不鲜。可是,这种看似合理的完美主义情结,却仍然遭到了日本民众的抵制,其中最为明显的原因是,这一社会改造工程会破坏当代日本城市中那些重要的“象征”。而东京大学的经济系教授大森翔平更指出这样一个矛盾的现实:生活在日渐崩溃的社会中,人们却又抵制那种可能带来更好的未来的改革。那么,我们不禁要问,是为什么呢?

究其原因,是一种“平等”情怀与人类本能的“虚荣心”之间发生了冲突。尽管每个人都知道,在人类社会中,从来就不存在绝对的平等。正如电影中所指出的那样,“像这样的普通人有十个,也抵不过一个恶魔”。而无论是《1984》中的老大哥,还是《古拉格群岛》中的斯大林,或者《权力的游戏》中瑟曦·兰尼斯特的野心家们,他们的权势与武功都是那些普通人难以奢想的极度“平等”,这种“平等”,建立在极端的不平等基础上——即那些掌管人间地狱的天使们的超凡力量。

这些拥有超凡力量的人所具有的权力,已经远远超越了人类的权力,他们甚至可以改变人类的基因。这种违背了人类进化的客观规律的力量,使得“平等”变成了绝对的“不合理”,而普通人那与生俱来的虚荣心和自卑心,也使得人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有些人生来就比普通人的一生拥有更多的钱和物,权力和实力。

然而,现实中的人们并不会像瑟曦那样残酷地消灭“平等”和“公平”这样一个虚幻的观念,因为这种观念实际上是一种每个人内心都认为自己是“平等”的本能的情绪表达;人们也不会像老大哥一样篡改历史、愚民政策并使用“真理部”这样的酷刑机器来维持“平等”,因为人性本善,而一个以暴政来维持公正的国家必然会使这个国家所有的良民产生反抗心理;而人们也不会像斯大林那样消灭个人的记忆、否定个人的存在,强令将古拉格群岛这样的集中营地区“复原”成正常的政治区域,因为斯大林杀鸡儆猴的做法必然会使人类产生“恐怖主义”这样的理念,使得人类本身对这个具有“平等”理念的国家制度产生怀疑。

从以上可见,在电影《地铁2033》中,以男女主人公为代表的地下城居民和以“恶魔”为代表的地上城居民之间,并不是以车路或马路这样的物理屏障来区分两个世界,因为真正的恐怖并不在于一堵墙的隔离,而在于两个世界之间人们心灵的隔绝。所谓的高科技带来的“隔离”、“绝缘”正是这种心理隔阂的客观化的体现。

而只有在真正的心靈的交流的基礎上才能成立“地上的城市”和“地下的城市”的連接, 才能通過交通手段而实现一體化。换言之,《地铁2033》所揭示的“地上城”与“地下城” 的整合,不仅需要科技,更需要“人性”。

而在电影的最后,拥有超能力的女主角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她的生命。在她把“希望”留给世界的遗言播撒出去之后,她所代表的“人性”的力量便这样以隐形的姿态贯穿了整个影片,并在全片达到了至高无上的价值高度,而这种力量,超越了个人,也超越了现实中的无数坎坷与厄难,从某种意义而言,它甚至是一种神性的体现: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有灵魂,有梦想,有情感,有对明天的希望——即“希望”。

这正是2013年的当今世界所最缺少的,也正是21世纪初期,人类因为发明了“互联网”而获得了“全球化”发展的机遇(并在2001年达到顶峰)却失去了“人性”这一最高本我的价值归宿,并陷于无休止的内斗和矛盾,甚至在2001年9月11日后,连相互的信任也变得极为困难的原因所在。

所以,从表面上看,《地铁2033》是反乌托邦的,但是它却又超越了乌托邦。因为2033年的今天,人类已经不再需要乌托邦式的强制与集权来维持平等,而《地铁2033》则通过人性本身找到了更高级的平等——这种平等并不建立在人死之后的那种极不人道的“平等”;也不建立在对人的灵魂进行监视和控制的法律和制度基础上;更不是在肉体上消灭对“平等”的不满者的暴力和血腥。

在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平等的基础上,2033年或更加遥远的未来的地铁世界,有可能建成全人类所梦想和期待的“地上城”与“地下城”的一体化的“超级城市”;在人类历史长河的这段未来,真正的“乌托邦”或亦将以这种更为高级、更为理性的“反乌托邦”的姿态在人类现实的矛盾的矛盾解决之后真正成为人间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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