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孙什么馨好听?
今年冬天,最盼望的就是能早早入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明了。
寒冬的晚上,在床头为女儿收拾好毛毯等睡具,帮她脱掉衣服鞋帽,放好枕巾,女儿像小绵羊一般扑在我怀里,我能感到她体温和小心跳动的心。女儿随我进了卧房。在女儿出生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睡在儿童床上,身边有个幼小的孩子是多么甜蜜的一件事。女儿睡里侧,我睡外侧,用手臂护着她。虽然我的双腿没法伸直,但心里却感到满足和安然。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闻着女儿淡淡的发香,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睁开眼,才发现女儿趴在我身上,小手抓着我的衣袖,正睡得香甜。我悄悄地挪开身体,连动也不敢动。不忍心叫醒熟睡中的女儿,但我必须起床了,上班快要误点了。女儿熟睡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那是梦到了糖果了吧,这小馋猫。悄悄地上床,再悄悄地下床,穿衣,迅速洗漱。出门的时候,已经看见女儿微微颤动的睫毛了。
2002年10月31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生下女儿孙雨馨。从小我被父母当成掌上明珠,有了女儿,我也将女儿当成掌上明珠。我原以为将养女孩是很简单的,可自打有了女儿,才知道养女孩是笔无形的交易。
一天,女儿从外面回来,哭着告诉我,她玩“躲猫猫”时被“撞”倒了,一个13岁的男孩跑着的腿撞在她的腿上,将她撞蹲下了。因为疼痛,她脸上显出痛楚的神情,但站立起来,仍是坚持去幼儿园接完弟弟才回家。
两天后的夜间,女儿醒来后,哭着要我去医院看她腿。我摸摸她腿,感觉不是很正常。因为碰伤的部位在膝盖处,我隐隐感到大事不妙。到了医院,X光照后,医生让拍CT。片子出来后,我第一眼看到伤处有一块骨头,有点形状,但看不清楚是什么。女儿由于太小,不懂到底哪儿出问题了。当我问她疼不疼时,因为疼,女儿哭得更伤心了。医生问我女儿多大了,我说11个月。医生叹了口气:“要马上手术。”就这样,女儿在不到一岁半的时候,做了右膝盖镜下清理手术,摘除了损伤的十字韧带,并修复了损伤的关节囊。
但手术毕竟只能修复,不能替代。手术后至今,女儿右膝的韧带仍是松弛的。因为受伤,女儿不能跑不能跳,甚至不能正常蹲下。因为受伤,女儿从此与篮球、足球等一些运动项目今生无缘了。
因为受伤,女儿心中也有阴影:与人交往时,总是怕被别人欺负。记得女儿刚刚会走路时,我带她乘车去商场,她从车门走到车前,一步跨2个台阶,气喘吁吁、满面通红。“怎么了,宝贝?”我关切地问。“怕。”女儿简单回答。“怕什么?”我不解。“怕别人瞧我。”女儿把头发甩到耳后,脸上显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女儿的回答让我震惊,震惊之后,我感到悲凉。因为这个答案,已远远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因为这个答案,将女儿与自己多年来所秉持的教育理念区别开来。
作为母亲,我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给她安全感:“有人瞧你,那也是羡慕你。你是一个漂亮、健康、活泼、可爱、聪明并且颇有志向的女孩。有人羡慕你,你也应该羡慕自己。”
这是我多年来在给女儿讲解“如何看人”和“如何被人看作一个人”的道理时,最后讲的一句话。如今女儿虽然受伤,但仍然很活泼、开朗、可爱。女儿脸上仍有稚气,但思维已显成熟。女儿眼睛很大,眼里总有使不完的劲。我虽然心痛女儿受伤的部分灵魂,但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磨难和痛苦,更是对女儿精神的洗礼和塑造。女儿身上发生的事,让我时时警醒自己:做人,千万不可有虚伪、残忍和霸道,更不可欺童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