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遥远那么明亮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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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段旅程,在时空交错时,相视一笑。也许彼此凝望的是同片星空。在不同的轨迹上各自行走,却又仿佛同时看见了对方。冥冥之中,终有定数。也许今生见到的只是残影,因为冥王会无情地夺走他最爱的女人,但这是唯一的一次,让我看见你的眼,你的笑,你的好,你的一切。即使那双眼眸中间永远隔着一条汹涌的大河。从今以后,河水永世不绝。命运为你我分开无数的时间与空间,但我终会找到你,跨越阻碍,回到你身边,用尽所有时间,陪伴在你身后,为你守候。即使我的头发已经花白,你的双眸不再明亮的时刻,我仍然会微笑,看着你,守着你,永永远远。

那是在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那时科技还不发达,有座山里面有个庙,庙里面有座佛像,每当夜里都会有亮的像萤火虫一样的光芒从佛像的眼睛里发出。

有一个小伙,他从小父母双亡,吃了不少苦,长大成人后,决定出去闯闯,于是,他准备爬山越岭,过长江跨大海,去外面看看,他走了很久,走了很远,最后在一座城市安了家,生了子,养了女……

几十年后,他的女儿长大了,也遇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但命运总是捉弄人,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时候,男孩出了意外,永远地离开了女孩。女孩哭昏迷了好几回,眼睛都哭瞎了。一天,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去世的男人,男人对她说:“跟着我女儿来看我吧”,女孩一看确实如此,便跟着男人走向左边的一盏灯塔,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好像很熟悉的模样,到了灯塔上,男人对她说:“这里就是我的墓地,看,那座山下就是我们的城市”,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家乡的样子……

第二天,女孩突然病危,当天去世,享年78岁,去世后49天,她的灵魂回到了家,她一边哭着一边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船上,小船划过时,掀起阵阵浪花。她到了一座岛上,岛上有人类居住的痕迹。当发现一座古老建筑里有人时,她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摆弄一个机器,貌似是一件工艺品。当看到女孩进来时,他开口了:“你醒了,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你是在那条河对面的城市出生的,不过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吧。”女孩听了,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中年人笑了:“这就是我们说话的地方吗?”边说边把女孩带到一座高塔顶端,在这里,她看到了一条河流,河水波光粼粼,河的对岸,便是她魂牵梦绕的城市。高塔下面,一片海洋,海上,一座小岛出现了,岛上有人类居住的现象,但居住的人数不多。女孩惊呆了,完全不知所以。中年人看着她,缓缓开口:“你记得吗?五年前,你沿着这条河逆流而上,在河的上游有个水潭,你曾经被困在里头,后来是怎么出去的?“女孩回忆了很久回答到:“我记得,我喊了很多人来营救,可是他们都没有找到出口,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踩到了一个木板,板子下面是一堵墙,可上面有个洞,我顺着洞爬了出去……”

中年人也看到了水潭的记忆画面,他点了点头:“你出来后,很愤慨,对吧?”女孩点了点头。“那你不知道你出来的地方有个男人为你而死?”女孩更加惊讶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悲伤。”中年人叹了口气:“你既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讲述接下来的故事呢?”女孩听到这,眼眶湿润了,她跪倒在中年人身旁,哭着想说些什么,可喉头哽咽,无法说话。中年人对她说:“你的眼泪已无法表达你的悲伤,让我告诉你,接下来的故事吧……”

原来,那个男人在女孩的悼文中,跳河自杀了。当他跳下去的时候,便有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包围了他。一开始他以为那是鱼的鳃。可当他接近河岸时,他发现那些东西变成了脚,腿,躯干。当他上岸时,他惊骇的发现他的身上长满了鱼鳃,喉咙里嘶吼着,吐著泡沫,呛著河水。他跳入河中,想窒息而亡,可他做不到,他在河中痛苦的翻腾著,忍受著。后来,他靠著岸边的柳树林,看著这条河,水流湍急,漩涡不停的打转,他心想:「如果我被冲走,不知道会遇到怎麽样的事?」突然,他猛地被一股力量推回海上。他被这股力量冲散了,他游啊,游啊,突然,有个东西绊住了他的脚,定睛一看,竟是那根绳套。他费力的把绳套解开,爬上了岸。可当他上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齐膝被河水浸泡坏了。他只好把坏腿折断,再用树皮裹好,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当他走到他家附近时,忽见他家火光冲天,他以为妻女出了事,冲进去一看,他的家人都在,可是面色灰白,双眼无神,宛如死尸。他赶紧问:「怎么了?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无精打采的,不愿说话。他再一想,自己离家多时,恐怕家当都落入他人手里,所以才闹得这般模样。他叹了口气,伤心的走出家门。后来,他在门外遇到一队士兵,其中一人是他昔日的部下。士兵认出了他,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他看到士兵帽子上有一块牌子,上面竟刻著他姓名。他吃了一惊,心想:「我死了?他们把我名字刻在盾牌上纪念我? 」他再仔细一看,那盾牌跟他的很不同。他猛然想起他出征时随身所佩带的那面,战马上背负的那面相同。「这不是我的盾牌吗?我并未阵亡啊!」他正想询问,忽然又一想到: 「我若没死,怎么见不到家人?」他一肚子疑团,刚想询问那士兵,却又忍住了。「大概我死的消息尚未传回家里,我且回家看看。」

他急忙跑回家里,却发现他的马也死了,家当也都少了许多。「看来我出征后,家中确然遭到过一场浩劫。」他把马骑回家,只见马腿上伤痕累累,他便猜想:「莫非这 马也遭遇到什么不幸,才能添此伤痕呢?」当进入门户时,他发现院里有人正在挖坑。他心里一颤:「莫非我女儿也遭难?我妻也……」他一边嘀咕,一边进屋,只见屋内有个陌生男子,他妻子也认不出他来了。他扑过去抓住那人的衣领,厉声问道:「你是谁?干什麽」那人冷冷地回答说:「你难道忘了吗?我们是本家,我比你小几岁。小时候我还经常在你家玩呢! 」他说著慢慢解开他捉住衣领的手。那人抬头看他:「啊!是你呀!」他定睛一看,竟是当年那个乳名「狗崽子」的孩童。他猛地想起,当时父亲给他起名叫「守仁」,如今这小子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想不到在这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见你。」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你回来了,这就是你的家啊!」他看看四周,不像是经过战火的样子。「你怎么变成这样?难道你没有死?」小伙子又惊讶又兴奋,「喔!你从水里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就这麽回家来了,回到这已变成陌生的地方,不再流浪,不再漂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总幻想着何时才能重新看见妻女,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每天坐在门槛上,发呆的发呆,望着天上飞过的鸟儿,望着河流,它流遍了整个国家。他那双空洞的眼眸失去了光彩。他虽还能吃饭,可已是了无生趣。有一天,他的妻女来给他送饭,他那丧魂的眼眸中忽然闪烁了一下,可这种光亮转瞬即逝。这生命好像快要熄灭的蜡烛,发出最后的一点光。他心灰意冷地对妻子说:「我不知如何能渡过这难关。」他接着说:「也许……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他那无望的心境感染著他的妻子。她小声的说:「唉……这是命。」便扶著他进屋去睡了。他睡去时,还喃喃地说:「我怎麽得没法渡过此难关」等到第二天天亮时,他已死了。

他的妻女把他埋葬在那里,他坟前没有碑,也没有祭坛。他的魂就在那里,他听见路过的行人在议论他的死因,有个说:「唉!可惜啊!那可是个好人啊!」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他流下了悔恨的眼泪,他想:「我为何在河中挣扎,不赶紧离开这苦海?」突然他想到了一句话:「死不是解脱是放弃!」他终于领悟:「只要还活下去,不管什麽时候,都有获得真正解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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